去年的今天我躺在醫院的加護病房裡,神識清醒,但因剛動完大手術,醫生規定我一定要在加護病房至少待三天以上...
說來好笑,我的身體一向硬朗,無任何異狀,每天喝全球最先進的保健品,每週打二次網球、游泳五天,然而卻因為一次的昏倒,醒來時已在將軍澳醫院的病床上,他們幫我做 CT scan 時發現左腦有一塊陰影,並建議送維多利亞醫院做更深入檢查,後來我堅持簽"自願離院同意書"他們才願意放我離開。
回到台灣後,我在友人的督促下,便到附近慈濟醫院作MRI scan,之後發現左腦的腫瘤竟超過7cm,不偏不倚地躺在腦部的空隙處。慈院的年輕醫師(好友的同學)為求謹慎,建議我到台大找他的教授。因為該教授名氣很大,但由於我是初診,可以掛教學門診,前一天掛號隔天就可以看診。台大教授看完我的片子之後,回頭對他的學生說:"有看過腫瘤這麼大的人,活生生地坐在你面前嗎?"。當下,我才警覺到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...
之後我又看了幾家大醫院的神經外科,最後終於決定在北醫附設醫院開刀,因為其神外的主任說我這個有可能是水瘤,只要開一個五公分的小洞做引流就可以了。我滿懷信心地辦住院,準備第二天的開刀。當我開完刀睜開眼睛,發現我竟被綁在加護病房的床上,而且更驚人的發現是,我的頭竟有長達28cm的傷口,整整齊齊地被鋼釘固定著,活像一條大隻的蜈蚣平躺在我的頭頂上。神經外科主任說,打開腦部後才發現完全不是他之前的判斷,正確的說應該是台大大那位教授的判斷最準。不過還好,我很喜歡這位蔣主任,並不後悔當初的決定。
由於切片檢查結果是"星狀細胞瘤",即俗稱的"惡性腫瘤"。所以我只有三種選擇,一是開刀(把之前未切除乾淨約5cm的腫瘤移除),二是放療,三是化療。後來我只選擇做傷害性較低的放療。
今年初在醫院作放療期間,我突然有一種想法:
我想要轉行去當農夫! 感謝香港友人James分享去年十月去夏威夷學習Aquaponics的經過,於是我便積極與當地的Friendly Aquaponics農場聯絡。三月份剛作完放療不久,不顧家人反對,我便獨自一人前往夏威夷大島,參加其為期四天,一年僅二次的訓練,並留在農場進行六個月的實習計畫。
我很高興為我的人生做了這麼重大的決定,也很慶幸有二個肯配合的寶貝女兒和愛我的雙親。
在夏威夷的半年是我人生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轉戾點,也是我進入社會以來最無憂無慮的日子。我也終於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了!!!
魚菜共生的原文是Aquaponics,它是一個複合字,結合Aqualculture(漁業養殖) 及Hydroponics(水耕栽培)。魚在水裡呼吸、大便、尿尿會產生阿摩尼亞,而經過大自然中的微生物分解後,會轉變成植物可以吸收的養分。所以漁業養殖業者棄之不用的廢水可以拿來當作是植物的有機養份,也省去了水耕栽培時要精心調製的營養液。於是我們把對魚有毒的水經過微生物作用後,轉變成蔬菜的養份,蔬菜的根扮演過濾的角色,最後再讓乾淨的水回歸到魚池,這樣便型成一個互助共生且永續的循環系統 ,即魚幫菜、菜幫魚的
「魚菜共生」系統。
「魚菜共生」系統的好處很多: 譬如說,其所使用的水僅是傳統土耕的2%不到;耗費的能源比傳統農業少70%以上(因只需要使用電,而電是可再生的能源);系統裡植物生長的速度是土耕的二倍;而且2008年此種生產方式已取得美國USDA的有機認證,因此Aquaponics系統結合環保、無汙染、有機、節能、生產速度快等優點,將成為未來相當重要的食物生產方式!
2011年八月底返台後,我便著手在自家陽台建立了「魚菜共生」陽台系統,後來又在住家附近的生態農場做了一個實驗菜園。2012年初,一個因緣下,便在現在的新店屈尺開始我的「魚菜共生實驗農場」,稍後我會一一與大家分享我的實驗成果!
總而言之,由於我為我的人生做了一個大改變。2011年八月從夏威夷返台的第一次癌症複診中,醫生問我有沒有吃藥,我當時騙他說「有」,因為我不想辜負蔣醫師為我向健保局申請昂貴化療藥的好意,但隨即被發現我說謊,因為血液檢查中沒有藥的成分。因為被發現了,只好把小心翼翼私藏(價值約30萬)的化療藥全數退還給蔣醫師,讓他幫助更需要的病人。三個月後,我再到醫院作癌症複診時,醫生問我有沒有私下做甚麼癌症治療,他說他以為是看錯片子,後來再次確認姓名才認定是我的,因為他說找不到我的腫瘤!
從2010年12月到2011年10月,一年不到的時間,我的腫瘤就這麼被我變不見了,"賽斯心法"果然沒有白學!!